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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全本]-26完
第六回 风暴前夕
「老东西,如果不是午大司祭在此,你可就闹笑话了。」碧怜怜轻哼,她只随随便便地立着,便自婀娜生姿风情万千。
「这厮竟然冒此大险,引天雷之力来与老夫拼命!」万毒老君甚是狼狈,恨恨地盯着趴伏地上的易寻烟。
「命都快没了,还会怕冒险么?」碧怜怜轻启朱唇道:「我倒是佩服他借用天雷之力的功夫,竟然运用得如此娴熟巧妙,不但会引,还能与本门功法结合得天衣无缝,怕是平日里专门攻研过的。」
灌丛后的小玄与李梦棠听得心头一凛,皆自暗讶。
「当真不要命了!玄门自命正道,却也修习这等旁门左道的恶法!」万毒老君哼道。
小玄悄忖:「听师父说,雷力种类有万千之数,便是雷府诸神乃至太乙大罗亦无法尽数掌握,阿萝也说过,真正的修为高深之士皆忌动辄使用雷法,况且借用天雷之力,师伯他竟会冒此大险去修练?」
「这厮我要了。」碧怜怜道。
万毒老君猥琐笑道:「尽管拿去,他损绮绮的真元,这下连本带利取回来。」
「绮绮?」小玄心中惊疑:「五姐姐就叫绮绮,小魔君说她是界中首座大司祭之女,而这妇人便是七邪界的大司祭,也姓碧,难道她是五姐姐的……」
「师伯……」李梦棠低低悲唤,目中泪水盈盈。
小玄瞧了瞧她,悄叹一声,毅然从灌丛中立起。
「你做什么?」李梦棠吃了一惊,急忙拉他蹲下。
「我去看看能不能抢走六……抢走你师伯。」小玄道。
李梦棠满怀感激,道:「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
「那也未必!」小玄道,心中虽无把握,但此刻战欲如炽,竟无丝毫畏惧。
「不成的。」李梦棠摇头:「这三大魔头厉害无比,绝非之前那些邪秽可比,你万万不可出去,否则不但救不了人,还会白白将性命搭上。」
「那你……」小玄望她。
「眼下也只有等我回去报与教中尊长,日后再来救人。」李梦棠紧咬樱唇,几欲咬出血来,凝视着他道:「谢谢你啦。」
小玄也怔怔瞧她,心头怦怦跳动:「她还从没这样看过我哩……」
「还有。」碧怜怜忽指着丈逾处的巨大蓝色光球,道:「这几个我也要了。」
「这几个?」万毒老君面上顿露难色:「这几个大司祭也要?听闻眼下还没着捉着玄狐,老夫要拿她们回去拷问。」
「还是由我来拷问好了。」碧怜怜笑吟吟道:「若是给申大长老拿去,万一怜香惜玉起来,那便问不出东西啦。」
「他们说的是谁?」小玄与李梦棠听得云里雾里,心皆惊疑不定。
万毒老君老脸微微一红,沉吟道:「这个……」
「倘再婆婆妈妈,以后再也别上勾魂岭。」碧怜怜突沉下脸。
万毒老君竟似畏极,立刻笑道:「好好好,碧大司祭既然这么想要,老头子岂敢再争,拿去拿去,通通拿去!」
碧怜怜面色稍缓,道:「你也莫要心疼,我近来新修一法,亟需有一定根基的鼎器炼做魔奼女,这几个仙家门人修为不差,而且元阴定然纯净,正合我用。」
「哦?」万毒老君应,倏地面色一凛:「莫非你在炼那……」
碧怜怜美目灼灼地瞪着他,眼角飞快地掠了旁边的午十一眼。
午十正怔怔望着悬浮身前的琴,似乎还在为先前断掉的两根琴弦心疼。
万毒老君立时闭口,神情却煞是古怪。
「所以啊大长老莫要心疼,待我把这几只仙家鼎器淬炼成魔奼女,日后定请长老到勾魂宫来受用。」碧怜怜笑道,这一展颜,登时妖娆绝伦百媚横生。
小玄远远望着,竟然一阵神魂颠倒。
万毒老君哈哈一笑,掩不住喜色道:「炼做魔奼女更好!炼做魔奼女更好!大司祭切莫忘了今日之言啊。」
碧怜怜转首望晌午十,笑吟吟娇声道:「午大哥,你怎么说?可不可以把这几个……」
谁知她话没说完,午十已抱琴于怀,转身便走。
他银发覆面,看不见表情,只是四处的枯木及遍地的败叶令他远去的背影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萧瑟落莫。
直至他的身影在林木间消失,万毒老君这才再次开口,秽笑道:「那木头早已心如枯槁,又怎会对这几个娘们感兴趣,你问他做甚么?」
「废放少说,还不快把你的脏东西收了。」碧怜怜掠了一眼巨大光团。
万毒老君遂运魔功,两条大袖齐朝蓝色光团挥去,登见光团散飞出道道艳蓝光。如抽丝剥茧给吸入他的袖口之中。
巨大的蓝色光团迅速分解,转眼间便消失过半,忽然从中跌滚出几个人来,个个眼睛紧闭,肤呈艳蓝,赫是崔采婷、雪涵、程水若、夏小婉与摘霞。
小玄同李梦棠大惊失色,险些便从灌丛后跳起来。
碧怜怜从怀内取出一方帕子,口中念念有词,倏地朝空丢出,那帕子飞上空中,竟然迅速变大,眨眼已有丈逾见方大小,上边绣着诸天星宿及许多繁异符纹,不时有丝丝细弱的绿芒游离而出。
「等等!」万毒老君叫道:「待我把毒收净,莫把的你宝贝蚀穿了!」
碧怜怜微微一笑,道:「放心,剩下的这点毒坏不了我的星罗帕。」兰指掐诀,空中巨帕忽地绿光大放,罩住了地上的易寻烟与崔采婷众师徒,紧接绿光骤亮,连同地面数人一齐不见,显然皆给摄入帕中。
「不把毒去尽,她们全都会死的!」万毒老君又道。
「我自有办法。」碧怜怜自信满满道,抬手朝空一招,帕子便飞了下来,回到她手上之时,已经复归原先大小。
「我的蚀魄神光又有进境,非前能比,你可莫要逞能。」万毒老君瞪着她道。
碧怜怜将帕收回怀内,道:「你就放心好啦,其实啊人家正要借用你的蚀魄神光之毒,去把她们炼成一种新的魔剎女。」
万毒老君目瞪口呆,小玄与李梦棠更是又惊又怒。
碧怜怜咯咯一笑,娇声道:「今儿多谢大长老啦。」话音未落,人已离地而起,裳带飘飘地飞向悬浮于空的魇鸢车。
小玄猛又立起。
「不行!这妖妇精通媚惑之术,更有一根鬼神皆惧的魔尾,就连专诛邪魔的天道阁阁主诛魔大帅也忌她三分,千万硬拼不得!」李梦棠急忙捉住他的裤脚。
「我不硬拼。」小玄道,挣脱裤脚,飕地纵起,消失在顶上的茂密树冠中。
李梦棠跺了下足,突尔疑窦又生:「为何这人见我师门中人遭难,竟然比我还着急?」
这时碧怜怜已回到车上,李梦棠心中焦急,再也无暇细想,忽然掐诀颂念,旋见一抹青气自下升起,灌丛间已不见了人影,俄而,不远处地一棵大树前猛地窜起一条青藤,有如活物般沿着树干飞速地攀行而上……
小玄在树冠丛中疾穿飞奔,借着茂密枝叶的掩护奔向魇鸢车,他一边摘去七邪覆,一边急速地颂念着某种冗长禁咒,就在跃出树冠地剎那,整个人倏地模糊起来,待落到魇鸢车的车厢顶上之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褐毛松鼠。
这一跃轻得几无声响,八头魇鸢的拍翅之声完全掩盖住了这细小的动静,可是正要进入厢中的碧怜怜却突然抬头,轻轻地咦了一声。
小玄心中一惊,正不知是留抑逃,已见碧怜怜朝这边挥了下袖,猛觉一股柔和力道卷至,立时不由自主地向她飞去,眨眼便落到了她的手上。
「好可爱的小东西,怎么跑我车上来了?」碧怜怜笑道,把松鼠抱在高耸如峰的胸前,用手轻抚。
小玄先前离得甚远,便已难以自持,此刻在她怀里,只觉又暖又软,鼻间满是甜腻香气,再给她柔荑一抚,不禁筋麻骨软浑身发烧。
「既然是自个来的,说明你我有缘,那便随我走吧。」碧怜怜道,声音中似有说不尽的疼惜。
小玄一阵迷糊,几乎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这时,车已升上了高空,八头魇鸢齐展巨翅朝某个方向飞去。车上的风大了起来,碧怜怜转身,厢门旁两名魔剎女掀起帘幕,她抱着小玄幻成的松鼠走了进去。
小玄昏昏沉沉,不觉眼皮发涩,舒服得几欲睡去。
碧怜怜朝前行去,居然走了片刻还没停下。
小玄心觉奇怪,他睁开眼睛,谁知视线却给压在顶上的两只耸硕肥乳遮去大半,悄付道:「好厉害!妖妇此处就是与阿萝相比也不遑多让哩……」当下偷偷地把脑袋从乳缝中间钻拱出去,一望之下不禁呆住,原来所在之处乃是一个极大的像是厅堂的华丽地方,四周还有数扇垂着帘幕的门洞,婢侍模样的俏丽少女穿行其间。
碧怜怜又转了几转,穿过数间较小的房屋,走入一条长长廊道。
小玄东张西望,心中暗记经过之处的走法,忽听碧怜怜咯咯一笑:「小家伙,你乱拱什么?把人弄痒痒的。」说着一手按下,把他的脑瓜塞回乳下去了。
这回挡得更加严实,小玄半点瞧不见外边情形,不由暗暗着急,气闷了好会儿,突然周身一轻,整个被抛了出去,落在一处软绵绵的地方。
他定睛一瞧,原来是给丢到张铺着丝缎的牙床之上,床上堆着香枕锦被,四下悬着软烟纱帐。再望远处,却是个三丈长方的屋子,到处是锦缎绣帷,屋的四角又置有奇巧的兽形香炉,当中不知燃着什么东西,熏得满屋甜丝丝香馥馥,令人神飘魄醉。墙壁上赫然绘满了绵延不绝的魔鬼妖姬交欢图,姿势千奇百怪,表情或销魂或快活或痛苦,皆俱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小玄瞧得面红心跳,视线停留在距床丈许处衣橱前的碧怜怜身上,一名侍女正在服侍她更衣卸妆。
那侍女衣饰与先前瞧见的几个魔剎女略有不同,颈上的链子赫是由一颗颗不知什么材料雕琢成的小骷髅头串成,腰肢极细,脐眼嵌着只碧绿玉蝎,左眼眼角下边有颗黛色痣儿,年只十三、四的光景,模样却极是妖媚。
碧怜怜拔簪摘珠,放入侍女托着的妆匣,散去头顶的飞仙髻,接着脱下外边的玉色芙蓉罗,露出一身白晃晃的肌肤,泛着乳似的晕润光泽,在那条触目心跳的绣着五毒图案的淡墨纱的笼衬下,愈加勾人魂魄。
「不单身材,就连肌肤也与阿萝十分相似哩……」小玄胡思乱想,殊不知,这种呈乳质的肌肤正是双修采补一类功夫修练至炉火纯青的共有特征。
侍女正要将脱下的玉色芙蓉罗放入衣橱之中,碧怜怜忽道:「小钩子,你把星罗帕取出来,放入销魂匣里收好,里边捉了人,回宫后我要用的。」
那叫小钩子的侍女应了,探手入衣将星罗帕取出,从旁边梳妆台上拿起一只似是玉质雕刻花纹的墨色匣子,颂念禁制打开,将星罗帕放了进去,然后合上匣盖放回梳妆台,又跪下去服侍主子脱裙子。
小玄眼睛死死地盯着放在梳妆台上的匣子,心中一阵剧跳:「我若这时突然出手,不知能不能放倒这两个婆娘……」
碧怜怜褪下了下边的水波碎芙蓉裙,仅余一条薄如冰绡的水藕色纱裤,赤着足婷婷袅袅地朝牙床走来。
小玄赶紧收回视线,把头低下。
碧怜怜跪到床上,俯下身子把松鼠抱了起来,笑道:「你低头做什么哟,难不成你这小家伙也会害羞?」
小玄不知如何是好,唯有继续垂头。
碧怜怜笑吟吟地端详着手上的小松鼠,突把它拎离身处吊着,搔首弄姿地妖娆道:「小东西,你瞧瞧人家美不美?身子迷不迷人?」
小玄一阵惊慌,心里暗骂:「你这骚婆娘,对一只小动物发什么姣啊?」
不过骂归骂,此际的他周身血沸,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碧怜怜拎着他在空中悠悠地晃了一晃,又道:「小东西,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奶奶啊?」
小玄一愣,竟见妇人粉肩一缩,滑下了半边纱子,露出里边的银纹牡丹抹胸,接着用手朝下轻轻一拉,一只无比肥美的巨乳登时跑了出来,彷佛有什么无形之物支撑,竟然弹弹颤颤地凭空挺翘着,悠晃半天还没停住,荡漾出一波波撩人白浪,简直嫩到了极点。
小玄目瞪口呆,一阵口干舌燥。
碧怜怜嘻嘻一笑,道:「看样子是想吃哩,好吧,奴家就喂你一下。」说着用手把住一边有如胭脂凝就的润嫩奶头,粉肩一斜酥胸一送,朝拎着的小松鼠凑去。
小玄百脉贲张,不觉张大了嘴巴。
可恼的是,这时忽从外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启禀娘娘,怒天将军求见,此时正在外厅等候。」
「怒天大将军?」小玄已屡闻其名,不禁心头一凛。
碧怜怜笑容一凝,把手里的松鼠丢在床上,道:「叫他进来。」
屋外之人应声去了。
碧怜怜似乎若有所思,用指将勒在乳下的抹胸慢慢勾起,再把滑脱一边的淡墨纱子拉好,从床上下来,走到大床旁侧一张铺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皮毛的椅子上坐下。
小玄松了口气,心底却抑不住隐隐有些失望。
没过多久,便见帘子一掀,有个巨大的影子从门洞猫身钻入。
小玄望去,只见来者是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竟有七、八尺高,阔面无须,粗浓的眉下一双眼睛厉芒闪闪,与紧锁的眉头、紧闭的嘴唇构成一副慑人的威严之相。
他肩披大袍,内着甲冑,裸露的手臂肌内虬结,十指骨骼粗大异常,浑身上下似乎蓄满了令人生畏的力量。
碧怜怜雍容地端坐椅上,肘放扶手,面无表情乜眼瞧他。
小玄心中泛凉:「怎么这般倒楣,紧要关头突又冒出来一个如此扎手的魔头来?硬来怕是不成了……」
「大司祭安好?」怒天大将军鞠身作揖,举手捉足皆呈龙虎之相。
碧怜怜却道:「大战在即,将军跑奴家这来做什么?」
怒天大将军哈哈一笑,道:「难得与大司祭同行,本帅自然要赶过来伺候啦。」
「别在我跟前油嘴滑舌。」碧怜怜瞪了他一眼,道:「今次之战非同小可,你准备的怎样了?」
「一切顺利,巨竹谷已是砧板上的肉,就等我们一刀切下去了。」怒天大将军应,大手一挥道:「总攻时间,定在明晨寅初。」
小玄大吃一惊:「他们要攻打巨竹谷?」
「巨竹谷的防御能力诸界闲名,你可莫要大意。」碧怜怜冷冷道。
「大司祭放心,今次攻打巨竹谷,我共调集了三千邪尸,两万邪甲,还有一百二十艘冲霄飞舟,一十三架轰天霹雳,再加上各部好手强将,拿下巨竹谷实是十拿九稳绰绰有余。」怒天大将军自信满满道。
小玄只听得心惊脉跳:「七邪界这么快就大举反攻了,不知婀妍有没有提防……啊!死了死了!她说过明早就要离开巨竹谷去云州援助奉天侯,那定是没有防备的了!」
「听闻此次夺去巨竹谷的是妖圣的得意徒儿?」碧怜怜道。
怒天大将军应道:「没错,那妖女叫婀妍,乃原据巨竹谷的灵竹族族长之女,自幼便拜入凌霄士门下,据传聪慧过人狡黠异常,已尽得凌霄士真传。她依仗其师之威建无尽宫,霸占着虚照境,但凡入境修炼、采集者皆须由其允许方可,这些年收刮极丰羽翼渐成,近来还得到大妖界王国的许多资助,实力已非寻常妖族可比。」
「万劫真君自建立了妖界唯一的王国以来,一直网罗各界人才,近年又大力发展军力及或明或暗的资助八方,可谓居心叵测啊。」碧怜怜沉吟道。
怒天大将军点头道:「这厮野心定然不小。本帅怀疑,那小妖女今次之所以敢动巨竹谷,恐怕就是那家伙在背后撑腰。」
「元老会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碧怜怜黛眉微凝道:「自魔君殁于玄狐之手及天界两度进犯后,吾界元气已是大伤,眼下最是不宜大动干戈之时。」
怒天大将军道:「但巨竹谷虽小,却是诸界觊觎之地。巨竹谷的资源、机关及工艺对我们有莫大的帮助,宝瓶竹是打造冲霄飞舟、轰天霹雳必不可少的材料,这两大攻城拔寨的利器也是因为巨竹谷的无双工艺才威力倍增的。」
「你说……」碧怜怜闭眼道:「如果妖界想要扩张,会挑何方何界最先动手?」
「这个无甚疑问,多半便是吾界了。不过大司祭放心,今次便是万劫真君亲临,本帅也决绝不惧!」怒天大将军傲然道。
小玄心道:「巨竹谷原本就是属于灵竹族族人的,婀妍分明是为了夺回家园,这两个魔头想得有点多了……」
「若是万劫真君亲临,你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碧怜怜叹道。
「那厮真有那么了得?」怒天大将军道。
碧怜怜瞇起眼瞧了瞧他,道:「绮绮这些年为少主找药,去过的地方不少,期间顺道收集了许多资料,种种迹象表明,妖界的实力正急剧膨胀,而且万劫真君修为的深浅至今无人知晓,从几处零星资料判断,怕是不在小妖后之下。」
怒天大将军听得眉头大皱,道:「听闻前阵子妖界为了争夺先天太玄,不借大举出动与天界及西方对峙,双方剑拔弩张大有开战之势,其后小妖后又不知因为何事与地界仙祖之一的玄教教主重元子出手争斗,落得个两败俱伤,妖界眼下怕是自顾不暇。」
小玄听得云里雾中,心中大奇:「妖界为了先天太玄与天界及西方对峙?我怎半点不知……还有教尊怎么跟小妖后打起来了?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盼是如此了。」碧怜怜道:一我又听人传,除了水火难侵坚不可摧,巨竹堡还有一种匪夷所思的能力,说是整座堡垒如同活物般有自愈之能,倘若此传非虚,那就棘手之至了。」
「这个确非虚传。」怒天大将军微笑道:「本帅已经证实了。」
碧怜怜哦了一声,见他似乎话中有话,是以闭嘴往下听。
「千臂老儿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巨竹堡失陷那夜逃了出来,卜长老命他到本帅这里听命。」怒天大将军顿了下,从容道:「他已把巨竹堡的地形、布防及所有秘密告诉了我,原来巨竹堡所俱的自生自愈能力完全来自太碧的阴脉。」
「太碧的阴脉?太碧还有阴脉?」碧怜怜微诧。
「太碧的阴脉就隐藏在巨竹堡的中心地底,灵竹族人从它身上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巨竹堡最初就是因其而建,历经千百年,方从开始的零散建筑逐渐发展到如今的宏巨规模。」怒天大将军道。
碧怜怜黛眉一挑,道:「太碧有阴脉,千臂老儿怎么没报与元老会?」
「想必是暗存私心了,不过那厮今已形神俱灭,追究不得了。」怒天大将军道。
「如此说来……」碧怜怜瞇眼道:「只要破坏掉那所谓的太碧阴脉,便能废除巨竹堡的自愈能力?」
「正是如此。」怒天大将军点头:「因此我决定于明日开战后,命千臂老儿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带路,派遣一支精锐趁乱突入巨竹堡的中心,将那太碧阴脉暂时封闭或干脆彻底破坏。」
「他们也知道了巨竹堡的罩门了……」小玄冷汗直冒。
「可是巨竹堡内必然守卫严密机关重重,你有把握成功?」碧怜怜盯着他道。
「没有。」怒天大将军微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碧怜怜面上掠过一丝疑色,忽地省醒道:「你在打我的主意?」
怒天大将军嘿嘿地笑了起来,道:「我组织了一队精锐,全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但此策事关重大,不容半点闪失,因此,只有请碧大司祭您出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去。」
「我说呢,将军为何突然大驾光临!」碧怜怜玉容一冷,提声道:「卜长老要我助你没错,可是没叫我做你的先锋官,更没叫我深入敌后以身涉险!」
「大司祭莫恼,此策但成,巨竹堡唾手可得。」怒天大将军接道:「这次元老会命令我挂帅攻打巨竹谷,事成之后,巨竹谷便肯定由我接管,这对你我皆有莫大的好处。」
「这对大将你确有莫大的好处,于我却有何干?」碧怜怜轻哼道。
「这干系可就大喽。」怒天大将军微微一笑:「界中谁都知晓,大司祭您与千臂老儿可谓水火不容,如今给他霸住的巨竹谷即将易主,而本帅又是从来就站在大司祭这一边的,拿下巨竹谷会没有好处么?」
碧怜怜凝视着他,忽笑:「你从来就站我这边?」
怒天大将军凑前一步,笑嘻嘻道:「难道不是?」
碧怜怜骤又绷起了脸:「别跟我嬉皮笑脸,大将军的心思我可是到现在都瞧不明白呢……依我瞧啊,你倒是站我对面多一些。」
「此话怎讲?」怒天大将军两手一摊,作委屈状道:「这可就冤啦。」
「冤么?」碧怜怜轻哼道:「上次绮绮跟黛小媚争任巡察使,大将军支持的可是那只狐狸精哩。」
「这个……」怒天大将军吞吞吐吐。
「还有,前年那狐狸精回娘家时,听闻大将军鞍前马后的伺候,可谓费尽心力,叫奴家心里边都在猜疑——」碧怜怜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大将军是不是从她那儿得到了什么甜头哩。」
「这是哪跟哪的事啊!」怒天大将军叫了起来,怒气冲冲道:「越说就越冤了,上次护送那小贱人回去,还不是因为少主亲下的命令么?说什么要害她的人很多,否则以吾堂堂七邪军大元帅的身分又岂会去干那窝囊事?」
碧怜怜面无表情地端详着他,似在琢磨着什么。
怒天大将军瞥了旁立的小钩子一眼,忽肃容道:「好吧!趁今儿本帅就在大司祭面前表明心迹,只一句。」
碧怜怜眉梢微微一扬,等着他说下去。
怒天大将军停了须臾方道:「少主伤病甚久,虽然吾界上下尽心尽力,但仍始终不见什么起色,近又为白眉玄鼠的破真玄珠所伤,可谓风中残烛随时将熄……」
碧怜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怒天大将军把声音压至极低:「少主之后,二妃当中,本帅支持的一定是绮绮。」
碧怜怜眼睛一亮,蓦尔笑靥如花,她容颜至媚至丽,登时艳光四射满室生辉。
不仅床上的松鼠小玄看呆了,就连怒天大将军亦目不转睛,喉节上下滚动,似在悄吞口水。
碧怜怜咬住了笑,娇滴滴地哼道:「莫不是大将军在哄奴家欢喜吧?」
「既然大司祭不肯相信……」怒天大将军居然立刻立誓:「皇天后土,吾界诸尊,若我怒天大将军适才之言有半点虚假,便教我神形俱灭万世不入轮回!」
「好啦好啦,人家信你便是。」碧怜怜笑道。
「其实卜长老与申长老早已稍略提点过本帅了,个中厉害大势所驱,本帅岂会不知。」怒天大将军低声道。
「大将军果然是个明白人。」碧怜怜往后一靠,娇声道:「好吧,奴家明儿就为将军冒回险好啦,不过我不要你的人手,只消带我自个的人便成。」
「行!只要大司祭肯出手,巨竹堡便是那囊中之物。」怒天大将军喜道。
「你回去吧,准备得仔细点,别等明儿出什么漏子误了大事。」碧怜怜道。
怒天大将军盯着她,却仍立着不动。
「还有事?」碧怜怜抬眼望他。
怒天大将军又瞧瞧旁边的小钩子,道:「还有一桩极重要之事。」
「你只管说,小钩子如我影子,不碍事的。」碧怜怜道。
怒天大将军倏地跪下,猛然扑到她的跟前,两只大手将妇人莹白圆润的双足捧抱在胸前,俯下头胡吻乱啃起来。
碧怜怜吃痒缩脚,谁知却给紧紧拿住,咯咯娇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怒天心里边深慕大司祭许久,日夜渴思,今日还望大司祭垂赐一回。」怒天大将军涎着脸道,他原先威风凛凛,此刻却突然变成了向主人乞怜讨欢的猫儿一般。
「不行,你放手!」碧怜怜摇首挣拒。
怒天大将军却如熊扑般腾身暴起,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在椅子里。
「你听我说啊。」碧怜怜娇嚷,用手推他。
「你说你说!」怒天大将军道,两手却尽在妇人身上乱摸乱掏,喘息越来越粗浊。
碧怜怜媚眼如丝道:「告诉你,想必你也知晓,本司祭可是识得采补之术的,若再硬要,当心人家恼起来把你精元吸光光哦。」
第七回 勾魂夺魄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为大员祭奉围我的全部精华,便是做了大司祭的裙下之鬼亦心甘情愿!」怒天大将军粗喘如牛,脖子猛地一伸就朝妇人吻去。
碧怜怜把脸一偏,避开了去,笑嘻嘻道:「可明儿你还要指挥千军万马呢!」
怒天大将军没亲着她,便一嘴啃在她的玉颈之上,舌沫齐出狠吸强吮,嘴里含糊道:「只要大司祭垂赐恩泽,本帅明日定然所向披靡。」
「不行!起来!」碧怜怜忽叱,笑容尽收。
怒天大将军心中一凛,但此际欲火焚身,便仍横着胆子把手窜上妇人的胸脯,扣住一边肥乳发狠揉捏。
「滚!」碧怜怜倏地扬手,不知使了什么秘法,怒天大将军的魁梧巨躯竟然弹似地朝后跌去,四脚朝天地仰翻在地。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唯余碧怜怜的细细喘息声。
怒天大将军狼狈爬起,满面羞愧。
「明日之战何等紧要,岂可形同儿戏!」碧怜怜怒叱。
怒天大将军垂头丧气。
「妖界自万劫真君执掌兵权之后,对诸界行事极为强硬,我们今次大举进攻巨竹谷,无异等同与妖界正面开战,明日速胜尚可,倘若久攻不下甚至兵败,后果不堪设想。」碧怜怜厉斥。
怒天大将军惶恐于表。
床上的松鼠小玄则是目瞪口呆,心中枰怦直跳:「这妖妇训人时的娇俏模样,倒与阿萝有几分相似哩……」
「此仗事关重大,因此元老会才会命你亲自挂帅,你又怎可轻慢大意!」碧怜怜继斥。
怒天大将军头垂更低,半句不敢言语。
碧怜怜沉默片刻,面色渐渐缓和,道:「大将军还不回去?」
怒天大将军深鞠一揖,逃似离开。
他才出门口,忽听背后唤道:「等下。」却是碧怜怜的声音。
怒天大将军赶忙转身,茫然地望着追出来的妇人。
碧怜怜瞧了瞧他,莲步移前低声道:「适才人家心急了点,话说得重了。」
怒天大将军忙道:「哪里哪里,大司祭顾及大局,训斥的极是。」
碧怜怜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道:「你明白就好,其实啊……人家心里边也是十分倾仰大将军的。」
「真……的?」怒天大将军眼睛发亮。
「奴家像是个会说谎的人么?」碧怜怜薄嗔。
「不像!」怒天大将军忙道。
碧怜怜道:「你好好打,等拿下了巨竹谷,奴家便在巨竹堡中为将军设宴庆贺。」
怒天大将军大喜。
「到时啊……大将军想要怎样喜欢怎样……奴家全都听将军的……」碧怜怜细声道,靥上的长驻红晕益发迷人。
怒天大将军心中一荡,登又神魂颠倒。
「眼下就请大将军回营,用心准备吧。」碧怜怜道。
「是!」怒天大将军应,大步离去。
碧怜怜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渐渐勾起,现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娘娘修炼新法,不正亟需精元吗,这厮乃界中屈指可数的强人之一,精元必定极其浑厚,又是自个送上门来,娘娘怎么不要?」小钩子立在门口道。
「小钩子,你说……」碧怜怜雍容道:「唾手可得之物,有人会去珍惜么?」
「哦。」小钩子恍然,若有所思。
「而且,这厮如果真肯站我这边,便是界中的一大助力,又岂可当做寻常肥料使用。」碧怜怜抬眼,凝望着厢顶的纹饰道。
主仆两人回到房中,碧怜怜走到大床前,瞧瞧周围,轻咦了一声:「那只小家伙呢?」
「在这。」小钩子跑在梳妆台前,一把拎起正在台面上鼠头鼠脑的松鼠小玄。
碧怜怜嘴角微微一勾,缩腿上床,道:「把那小家伙拿过来。」
小钩子抱着松鼠走去。
小玄不禁飘然:「这丫头的胸脯好软,身上的气味也是甜丝丝的……」
碧怜怜斜卧床上,接过松鼠,一手拎其颈后,一指点点它鼻子:「小家伙,你怎么乱跑呢?」
小玄当然不能回答。
「看来你的胆子还挺大的,啊,我想起来了。」碧怜怜道,说到这里却闭上了嘴,只拎着松鼠甩来晃去地瞧。
松鼠小玄给她瞧得心里发毛,悄骂道:「你这臭妖婆卖啥关子,怎么不说了?」
碧怜怜终于再度开口:「人家想起来了,便是狮虎见了奴家的魇鸢也要逃得无影无踪,你一只小小松鼠,又怎敢跑到我车上来?」
立在床前的小钩子道:「对呀!这个委实奇怪哩。」
小玄冷汗顿冒,心中暗叫不妙。
「模样的确可爱,但你到底是啥呢?」碧怜怜笑吟吟地盯着他道。
「不好,怕是要给这妖婆子戳穿了……」小玄心念电转,不禁恶从胆边生。
小钩子探手入袖,也笑道:「娘娘,我捉这小东西去丹炉里烧一烧炼一炼,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必了,这小家伙的眼睛贼忒忒的,叫人心里边忽然讨厌了。」碧怜怜倏地叉起两指,用尖利如刀的指甲朝松鼠的眼睛戳去。
小玄大惊,猛地将躯一拧,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同时现归原身疾提真气,正要甩出缠绕臂上的八爪炎龙鞭,谁知头顶突尔一震,不单天灵处的泥丸给封,就连下丹田也闭住,灵力真气全失,手脚登时慢了下来,这时肩颈剧痛,却是给人用爪扣住,两膝一软,已给压跪下去。
他转不了头去瞧扣住自己的是谁,只听小钩子在后边笑道:「原来是个后生仔哩!」
「这小妖女竟是高手!」小玄心中震惊,殊不知封闭住他灵力及真气的其实是一道贴附在他天灵处的秘符,此时他身上只余寻常力气,自然不是任何修炼者的对手。
碧怜怜眼睛一亮,盯着他道:「说,你是谁?」
小玄心有不甘地奋力挣扎,心中想到了匿于影中的魅影,可惜此时点滴灵力提取不到,无法颂念出有效的召唤禁咒。
「这小子的力气还不小哩。」小钩子笑道,真气贯指,发力一掐。
小玄顿时瘫软,肩颈处的痛楚直钻心扉,他死命强忍,才没哼叫出来。
「骨头挺硬的么,搜搜他身上有什么。」碧怜怜道。
小钩子便腾出一只手来搜小玄的身,很快便从他臂上扯下炎龙鞭来,瞧了瞧道:「好像是件宝物。」
碧怜怜慵懒地斜卧床上,眼睛只盯在小玄的脸上。
小钩子又从他腰后扯下如意囊来,道:「这法囊似乎也很不错。」接着探手入衣,摸到了小玄腰间的焰浣罗,发出咦的一声。
「嗯?」碧怜怜问。
「这小子腰里的巾子好古怪……啊!好像在吸我的灵力哩。」小钩子用力扯了几下,但焰浣罗仍紧紧地缠裹在小玄的腰上。
「这是啥?怎样把它解下来?」小钩子问。
小玄紧闭着嘴。
「讨打!」小钩子怒叱,扳过小玄身子,扬起手儿就要抽他耳光,谁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忽尔呆了一呆。
小玄怒目相视,鲠直着颈。
「娘娘,这小子还挺俊俏的哩。」小钩子叫,高举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突地蹲下身,用手在小玄的裆处掏了一下。
小玄更怒,满脸涨赤。
「哈,这小子有根好大的家伙!」小钩子欢叫,俏媚的脸上尽是兴奋。
小玄吃她摆布,只觉那要命的手儿又软又刁,立时起了反应,裆中宝贝不争气地勃翘而起。
「硬起来啦……又大了许多哩……啧啧啧……硬得不得了哦……」小钩子笑嘻嘻道,手儿更是放肆。
小玄羞愤交加,心里一时恨死了跟前的小妖精。
「啊,下边的囊儿也鼓鼓饱饱的。」小钩子水目勾勾地盯着他,不觉小舌溜出,在自个水嫩的唇边上舔了一下。
「拿过来。」碧怜怜道。
小钩子立起,将小玄推到床前。
碧怜怜凝目瞧了瞧小玄的腹部,诧异道:「竟是妖界的秘技凤翎回翔缚,识得这手法的人可不多哩……」说着兰指掐诀,轻轻地来回虚抹了数下,终见那条焰浣罗松脱下来。
登时,一片柔和的白光映亮了妇人的脸庞,光影中斑驳着许多神秘不明的符纹图案。
碧怜怜娇躯一震,满面诧讶。
小钩子见状,忙转到前边来瞧,见男儿的脐眼里含着个宛若明玉的不明物事,上边刻有铭文符菉似的细小花纹,光亮正是由其所发,奇怪道:「这是什么?」
碧怜怜盯着小玄的腹部,半晌方道:「近来皆传先天太玄已现世上,并附匿于玄狐后人的腹间,难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先天太玄?」
够子啊了一声,立时抬头去瞧小玄的脸,道:「敢情这小子便是玄狐的后人?」
碧怜怜也仰起脸,凝视着小玄道:「说,你就是崔小玄吗?」
小玄紧紧地闭着嘴巴,一脸不屈。
碧怜怜轻轻一笑,道:「要你开口,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
小钩子把手探入小玄的衣襟,在他雄健的胸膛上缓缓抚过,指尖压按着突浮的血管,微喘道:「这小子好结实,而且气脉勃发神采健旺,精元一定不错。」
「人传玄狐一脉乃玄阳之极,如果他真的是玄狐之后……」碧怜怜目中异彩涟涟。
「玄阳之极?」小钩子好奇问道:「娘娘,什么叫做玄阳之极?」
碧怜怜不答,忽从床上跪起,直凑到小玄跟前,桃似娇靥几乎贴到了他的面上。
小玄不知她要如何,瞪眼瞧着。
碧怜怜抬起一手,用指尖轻轻地滑过他的脸庞,笑道:「这样紧张干嘛,难道奴家会吃人么?」
「别碰我!」小玄忍不住怒叱,谁知目光触着妇人的双眸,忽感一阵眩晕,急忙提神,定睛再瞧,赫见咫尺的漆眸深如潭渊,底下似有瞧不真切的迷烟谲雾,只觉万分诱惑,竟想跃身而入,抛下一切去探寻个究竟。
「你说……人家的眼睛好不好看……」碧怜怜缓缓道,声音变得愈腻愈柔。
「好……好看……」小玄呓语回答,目光涣散。
碧怜怜挪身向前,抬手挽住他一边臂膀,又问:「你从哪里来?」
「千翠山……逍遥峰……」小玄彷佛倦极般昏昏欲睡,可是眼皮却偏偏合不起来,目光如铁遇磁石般给紧紧地吸附在妇人的双瞳里。
「你叫什么名字?」碧怜怜倚抱着他,一边耸翘的硕乳贴在他的胸侧。
「我叫崔小玄……」小玄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之前一入房中就嗅到的香甜气味此刻更加浓腻,亦不知是否妇人身上所发。
碧怜怜两眼放光,小钩子也面现喜色,然却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主子施法。
来碧怜怜对小玄施放了一种勾魂邪法,名曰:「域魇引」。乃七绝界之顶尖秘技,能以邪力通过目光、声音及气味迷惑并控制目标,便是神佛亦难以抗御,小玄此时真气灵力俱失,根本无法抵挡。
「你为何溜到我车上来?」碧怜怜轻吐香舌,在他颈侧缓缓舔扫,渐行渐上,撩到耳垂便张启朱唇,含住噙吮。
「我……我要救我师父和师姐……」小玄迷迷糊糊道,说到此处突尔一惊,神智清醒了些许。
但这仅仅一瞬,碧怜怜立刻放开耳垂,把唇凑到他耳心道:「不是的,你是瞧见了人家才偷偷摸摸地跟来的。」
小玄旋又迷糊起来,蓦地两手抱头,似在因为想不清楚什么而痛苦。
碧怜怜暗催邪力,借着魔音送入他耳心:「你偷偷跟来,是不是瞧人家美貌啊?」
小玄揪紧头发。
小钩子赶忙用手压按住贴附在他天灵上的秘符,另一手则左格右挡,不让他碰着那道封闭住灵力与真气的秘符。
「你干嘛抓头发呀,快来瞧瞧人家嘛,你不就是为了我才跟来的么?」碧怜怜娇滴滴道。
小玄松开抱头的手,呆呆地望着她,只觉眼前的妇人此刻格外诱人。
碧怜怜妖媚娇笑,两手一撑朝后退去,姿态撩人地斜倚枕上,粉肩轻缩,滑下半边纱子,露出大片白晕晕的肌肤,除了双峰间诱人的深邃沟儿,半只酥乳的乳廓也隐约可见。
小玄眼睛发直,不由喉干气促。
这妇人有种惊心动魄的诡奇之美,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女人。别个的美或让人赏心悦目或让人心生爱慕,而她的美却如同她的声音,竟会令人生出一种与之交欢的渴盼。
这念头是如此的强烈、赤裸与邪恶,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碧怜怜探手向下,捉住大腿处的水藕丝裤慢慢朝上拉去,一点一点地露出凝乳似的美腿来,赤裸的白足还尖并着葱趾,正在杏色的大花锦缎床单上惊心动魄地蹂着拧着。
不消去摸,便已知晓那条腿儿是何等滑嫩,小玄猛地向前窜出,无奈肩颈给小钩子两手紧紧扣住,只有脑袋,脖子伸得老长,如同一只给缚住的怒兽。
「放开他吧,我已完全控制住他了。」碧怜怜道。
小钩子放手,小玄猛地抢到床上,迫不及待地朝妇人扑去。
碧怜怜却突然抬一腿,脚尖点在他的胸口上,笑嘻嘻道:「亲它才许过来。」
小玄立时将她脚儿捧住,抱放到嘴边亲吻起来。
这只脚儿出奇诱人,线条柔美骨肉均匀,白净得不见丁点瑕疵,趾甲上涂着淡淡的豆蔻丹红,入手滑腻柔若无骨。
小玄又噙又吻,突将舌尖钻入趾缝里边,鱼嬉莲根般舔舐穿梭,赫觉舌尖传来丝丝甜腻,不禁心迷神醉。
「好痒……」碧怜怜咯咯娇笑,片刻后轻轻地喘息起来,双肘支榻,模样慵弱之极。
小玄边亲吻边望她,心里迷得不知怎样才好,蓦尔张嘴,竟将葱笋似的玉趾一根根放入口中用力吮咂。
「唔……小坏蛋,你吸得人家麻麻的……」妇人娇喘着道。这时小钩子也爬上床来,笑嘻嘻地跪在一旁看着。
碧怜怜美目朦胧地受用了须臾,倏地嘤咛一声,把脚缩了回去,几根趾儿已是湿滑闪亮剔透如玉。
小玄急追过去,扑在她身子前,不顾一切地捉住了那只逃离的诱人脚儿,兴奋之状有如小孩夺回给人抢走的心爱玩具。
「喂喂,够了没有?这又不是你的糖糖,你抢它做什么?」碧怜怜薄嗔。
「甜……甜的……」小玄竟迷迷糊糊地答,粗喘着抱着她的脚儿又吸又吮,彷佛上了瘾头。
「人家全身都是甜的,你想不想也吃一吃啊?」碧怜怜笑道,声音愈加惊心动魄的娇腻。
「要……」小玄梦呓般道,便顺着她的腿朝上吻去,果然到处都似涂抹了蜜汁般丝丝甜腻,不禁神魂颠倒。
原来碧怜怜久修采补媚功,又长年服食奇丹秘药,周身气味及体液皆俱如糖似蜜,中藏催情撩欲之功,莫说服食,便是远远嗅着,无论男女必会心猿意马情迷欲乱。
小玄越吻越上,妇人的丝裤十分宽软,轻易便给推到腿根之处,露出大截雪嫩嫩的美腿来。
碧怜怜微笑着地俯视着小玄,满脸得意,彷佛在瞧一只即将给诱入牢笼的老鼠。
小玄舌舔手捋,渐渐接近妇人的大腿根处,忽然问鼻中嗅着从裤管内漏出的一股奇香,与别处大不相同,除了甜腻,当中还混夹着某种浓烈的气味,似腥非腥,若膻非膻,闲之欲酥。
被这奇香一袭,小玄登时血脉沸腾通体如焚,抬头望去,见妇人裆处隐约透出几线撩人的阴影,两手猛地朝她腰际抓去,一把将她的水藕丝裤及内里小衣扒了下来。
妇人的下体顿露了出来,赫如羊脂白玉一般,高高坟起的雪阜光油油滑溜溜,竟是只寸草不生的白虎,底下秘处一览无遗,两瓣蜜色的肥厚美肉紧紧闭着,一小条晶莹剔透的细嫩粉肉从缝间挤出,泄露出丝许内里的春光。
碧怜怜低呼,两手便往花底捂去,谁知小玄早已抢先一步,双手齐出,拇指搭住两瓣肥美肉唇猛然一剥,登见红脂翻绽水光闪烁,一幅瑰丽绮景惊心动魄地映入眼中。
「啊!」妇人娇躯发软。
小玄呼吸几窒,迫不及待地凑首而上,埋面花溪……
碧怜怜轻轻一颤,欲捂秘处的手改放到男儿头上,揪住了他的头发。
小玄舌挑唇吮,赫于搅拌间又吸又咂,汲得满口膻腻,殊不知这妖精的蚌汁比那春丹媚药还要厉害,最能催情动欲,不觉如痴如醉,越发难以自拔。
碧怜怜倏地虾儿般弓下了身子,颤弱无力地哼吟道:「好厉害……好有劲的舌头……」
「人说狐性最淫,果然一点不假,这小子好色。」一旁的小钩子笑嘻嘻道。
「噢!别太里边啊……」碧怜怜浪叫了起来,眼波似醉地喘息道:「对……对就那儿……」
小玄突地长身而起,将妇人扑倒下去,手往自己腰里一扯,扒下裤头,接又去分妇人的腿。
「你做什么?」碧怜怜咯咯娇笑,绞紧两腿挣扭不依。
此时她衣裳散乱,绣着五毒图案的淡墨纱子衬着露出的白腻肌肤,有种触目心惊的神秘诱惑,加上那凝乳似的下体及两条玉润珠圆的美腿,更是说不出的销魂蚀骨。
小玄额颈处的血管一跳一跳似要爆裂开来,欲望从未似此刻这般饥渴过,当下手搭其膝,使出蛮力去掰她紧绞的双腿。
眼见就要得逞,谁知碧怜怜突地朝旁一滚,笑着喘着逃到了床角,一手遮酥胸,手捂嫩阴,朱唇微张,用充满诱惑及挑逗的目光斜睨着他。
小玄给勾惹得更加狂乱,三两下追扑过去,豹子般擒住了猎物,埋头就朝妇人的坏里乱钻乱拱。
碧怜怜嬉笑躲闪,转身攀住床栏,嘴里叫道:「不要啊……小坏蛋你怎么吃人家的奶奶……你……你想吃回家去找你娘亲去……」
小玄心急如焚,睨见她光着的下体腴白若乳,两瓣肥嫩圆滚的香臀万分诱人,周身欲焰便似给油泼着一般,索性就从后边掩上,两手箝紧妇人腰臀,底下一送一凑,腰杆猛然一挺,已硬得生痛的昂翘铁茎登时没入了娇嫩之中。
第八回 阴阳锁
碧怜怜「呀」地娇啼,双手抓紧了床栏。
小玄挥军直前,灼巨的龟头粗暴地剖开膣道内的黏嫩美肉,强横地突向深处。
「啊!」碧怜怜又叫了一声,身子朝前冲去,两只肥美的巨乳重重地撞硌到床栏之上,吊着嗓儿颤呼道:「撞着人家的心子啦!」
小玄冲势骤然一滞,原来妇人的花房内竟然峰峦迭蟑般重重匝匝,不但肥美得出奇,且遍处滑如涂油,然又纠紧如箍,一入其中,嫩滑的肉壁便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捅到尽头,棒头还捣在一团软弹无比的妙物之上,只这一下,便险些射出精来。
但他此时心智迷糊,已完全沉浸于欲海之中,哪里还晓得把持,稍稍一顿便如野马烈驹般纵情驰骋起来。
「啊……啊……真好!真好!爽利死人!」碧怜怜娇声欢呼,凝着身挨了十余杵,娇躯便软软地垮了下去,下巴架在床栏上浪哼骚吟个不休。
小玄又鼓捣了十来下,见妇人越饥越抵,抽耸起来甚不顺畅,遂绕臂到前,将她曲跪的两腿对折箍紧。虽然他此时真气灵力皆失,但力气仍在,两臂轻松一抬,便将妇人整个下身凌空抱起,腴臀肥蛤皆俱凸呈,这回杵杵结实,枪枪见底。
碧怜怜两手死死地捉着床栏,嘴里叫道:「快放我下来呀……哪有这……这样子玩人家的……要摔了啊……啊啊……」
她的下体给高高扳起,身子变成悬空打横,双腿又给对折箍着,不单下体异样受力,而且姿势出奇淫靡,万分撩人,惹得小玄益发狂迷,记记尽根不留余力。
「啊……啊……心子要给你捅……捅漏了……啊啊……又戳着啦……捅……捅你捅啊……小心肝奴奴爱死你了……」碧怜怜浪叫不绝,黏腻的花蜜从蛤缝间淋漓而出,涂洗得飞速出入的铁杵闪闪发亮。
小钩子凑前观看,只瞧得浑身发烫,她久侍碧怜怜,深知这主子擅以声色惑人,但今次所见,显然真是欢娱之极,目光落到两人的交接之处,正见主子一大股淫水跑了出来,淋得男儿茎腹皆腻,接又顺腿淌下,把男儿膝下的床单打湿了大片。
小玄埋头狠捣,喉中嘶哼如兽,胸腹上的雄健肌肉块块坟起。
「啊!」碧怜怜突又颤呼,声音里满是惊悸:「怎么……怎么又……又涨……涨……」
小钩子定睛一瞧,猛见小玄的铁茎模样大变,不但暴涨了数围,而且通根赤红如火,其上筋脉高高浮起,宛如一条条盘柱虬龙,出入之间,刮扯得纠缠的蛤肉翻如花绽晶莹似透,惊奇道:「哇,大了好多耶!颜色也变了……」
碧怜怜忙回头来瞧,她身段虽属丰腴,腰肢颈项却极其柔软,轻易便瞧见了男儿的宝杵,登时满面惊喜,颤声道:「天吶!难道是哪传说中的玄阳盘龙?」
原来小玄给她那销魂蚀骨的花房惹动,宝茎早早便现出了玄阳盘龙的本相。
小钩子显然也知晓些许,闻言眼睛睁得老大:「果然跟传说中的挺像哩!红日铸杵,虬龙盘柱……」
「早听人传玄狐是玄阳之体,想不到阳根也是那绝世宝贝,噢!」碧怜怜又吃了重重一下,头转回前,哀鸣地垂向床面,腰肢弓得更弯,臀股拱得更翘,此起彼伏的身段犹如峰峦波浪。
「恭喜娘娘得了这绝世之宝!」小钩子欢喜道。
小玄抽插骤急,鹅卵般的巨大龟头接二连三地将蛤嘴浅处的晶莹嫩物刮带出来,就连阴户周围的粉肉也给扯拽得不时高高坟起。
小钩子瞧得心酥魂荡,只觉腿心里滑热起来,忍不住把手摸去……
「啊啊……麻胀死人……撑得人家要……要裂掉啦……」碧怜怜娇呼不住。
小玄突然松开双臂,妇人立时跌跪床上,肥软娇嫩的花房给硬如铁铸的宝杵狠狠一搁,顿然痛快得尖啼起来。
这时小玄两手一搭,紧紧地压按住她那圆滚的肥臀,极力抽捅了数下,将长茎尽根一送,旋见狼腰收紧,身躯打摆子似的剧颤起来,却是泄了,自此竟还没上百抽。
碧怜怜猛感花心一烫一麻,烈不可挡,阴精险些就给这突如其来的至美勾惹出来,所幸她的采补之术已臻化境,体内真气立时自行运转,牢牢地锁住骊关。
小钩子见她骤然目翻唇张,如饮烈酒般颈下、心口等处泛起大片潮红,诧愕唤道:「娘娘?」
碧怜怜不答,雪滑的腰臀簌簌拧扭,似欲摆脱什么。
小玄尽情注射,两手紧紧压制,妇人的粉臀肥软之极,十指按处,几没肉中。
锁固骊关后,碧怜怜终于缓过劲来,旋即暗施秘术,阴内顿起奇诡变化,一阵壁吸蕊吮将男儿的精华点滴不遗地汲入玉宫,不过须臾,凝乳似的肌肤上便从内里隐隐映透出一种极淡的紫色光华,把她的勾魂胴体渲染得美如梦幻令人窒息。
「娘娘?」小钩子又唤了一声,面上满是惊讶之色。
「呦……」碧怜怜终能发出声来:「不愧是玄阳之极,自我修炼以来,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好的精元。」
「原来如此,怎么个好法?」小钩子喉咙发干地问。
激射终于歇止,小玄大口喘息,紧绷得几欲痉挛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紧扣在粉臀上的两手颓然滑落,露出数条惹人疼怜的深红捏痕。
「酥麻死人,魂魄都给融掉了……」碧怜怜呻吟,声音中夹带着销魂的叹息:「而且至精至纯元气丰足,便是上次在瀛洲遇见的那条守护玉醴泉的万年骊龙亦远不能比。」
小钩子悄悄地吞了下口水,捂按腿心的手儿暗加了几分力道。
碧怜怜忽地转身,蜂腰一拧玉腿一抬,便不可思议地翻反过去,由跪姿变成坐姿,整个过程下体竟然始终与男儿保持接连。
小玄咧了下嘴,依然挺拔的铁杵给她磨得爽美无比。
「好厉害,居然一点儿也没软呢……」碧怜怜也美得娇娇地打了个哆嗦,她骑坐在男儿的怀里,与他面对着面,妩媚绝伦地睨着他。
小玄也在望她,只不过眼神浑浊而灼热。
「小心肝,你这么硬邦邦的是不是还想要啊?」碧怜怜腻声道,微微地扭了扭肥臀。
「要……」小玄梦呓般应。
「好,奴家今儿喂你个饱。」碧怜怜娇滴滴道,说着将他轻轻推倒下去,然后缓缓地套动起来,才没几下,便发出「嗳」地软软一声,花底一注清腻的汁液淋了下来,流得男儿腹上湿滑一片。
玄射过精后,虽然仍旧坚挺,但玄阳盘龙的本相已经悄然隐去,孰知吃她那胜似媚药的淫水一袭,蓦又勃然而发,再次现出狰狞之相。
「他又变那样了!」小钩子跪在两人后边兴奋地叫。
碧怜怜双腮晕红,瞇目缓耸,她极工淫巧,看似迷醉忘形,其实每次起落皆以巧妙的腰力控制,是以时深时浅或磨或旋收发自如,每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俱为炉火纯青妙到毫巅,阴内又悄运暗力,肥美多浆的嫩壁不停地蠕缩箍握,时时催人欲泄。
小玄通体紧绷面颈俱赤,只觉妇人内里松紧极适,深处始终有股神秘吸力,似有若无地笼罩着龟头虚吮,过没一会,居然隐隐又有了射欲。
碧怜怜娇喘吁吁,忽尔反臂背后,解下抹胸丢到床角,两手托捂着自己的肥美巨乳忘情地揉搓起来。
小玄直勾勾地盯着,迟疑地伸出了手。
「想要是么?」碧怜怜妖娆一笑,略倾玉躯,把两只滴粉搓酥的巨乳送到了他的手上。
小玄立刻扣住,恣肆蛮狠地用力捏拿,拇指还重重地揉搓着峰际的弹翘奶头。
妇人咬唇娇吟,双颊酡红地垂望着自己那对被捏揉成千奇百怪的乳房,目中汪汪盈盈地似要滴出水来。
小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交接之处,见那根盘满虬筋的巨杵将主子蛤内的嫩脂不停地揉没掏出,心窝有如蚁行虫咬,捂在花底的手动得飞快,忽尔按捺不住,竟趴俯下身,把脸凑到两人的交接处吐出舌儿去舔舐时没时露的肉棒及下边的饱满囊袋。
小玄的射意正在迅速攀升,吃她这么一扰,猛地暴发起发起来,两手扣住妇人腰胯,朝上一轮怒冲狂耸。
「啊啊……要死了……顶穿人了……啊……」碧怜怜登如花枝乱颠,口中颤啼不住,彷佛骑上了一匹突然发狂的烈马。
小玄蓦地倾力一顶,腰臀皆高高地雕开了床面。
碧怜怜尖呼一声,娇躯寸寸绷凝,双手死死地抓着男儿的肩膀。
小玄在她那肥美无比的深处突突激射,龟头前端似给什么嫩极之物软软叼住,一股令人崩溃的诡秘吸力隐隐传来,直透龟眼而入,深深地侵至茎根,阳精便如江河决堤般怒奔而出。
诱人的巨茎已经尽根而没,小钩子一阵茫然失落,索性把口罩到了主子那朵张翕不停的迷人菊眼之上,迷乱意乱地舔吮起来。
「天吶!真真美死人!小心肝你把奴奴的心子都烫坏了!」碧怜怜哆嗦娇呼,腴肩紧缩,神情乍酥乍悸。
这回真是名副其实的「怒」射,小玄只觉难遏难止,汹涌澎湃的极乐不由分说地簇拥着灼热的精浆驰迸而出,就连龟眼已射得隐隐生痛亦无法停下。
碧怜怜如痴如醉,肌肤上又开始映透出荧荧的紫色华彩,且比前次更加亮丽生辉。
终于,小玄松开了她的腰胯,四肢大瘫地仰躺床上,张着嘴喘息个不住,自从识得云雨相欢以来,还头一回感到如此疲累。
碧怜怜长长地呼出口气,脸上尽是撩人的春意与极致的满足,腻声叹道:「原来玄阳宝精便是这个滋味……险险就给你射丢了……小心肝奴奴爱死你啦……」说着倾俯下身,张启朱唇去舔吮男儿面庞上密布的汗珠。
后边的小钩子听得馋极,忽见男儿的大肉棒因主子身子前倾滑脱了出来,用手一拿,居然只是稍稍软了丁点,其上裹满了乳白色的稠浆,忍不住就将花唇凑了土去,稍微沾着便低呼一声,惊奇道:「娘娘,怎么是麻的?」
「要不怎会叫人这般快活?」碧怜怜媚眼如丝道。
小钩子浑身烧热,心中似明非明:「原来玄阳之极是这么个回事……若是给这麻人的浆儿灌到里边再浇在心子上……岂非把人都融掉了……」
她胡思乱想,不觉间把肉棒上的稠浆吮入口中,转眼唇也麻了,舌也麻了,吞咽下去,喉咙立时也跟着麻了,过没片刻,整个人便莫名其妙地暖热了起来,通体酥融融懒洋洋地舒服欲仙。
「小心肝,你说人家好不好?」碧怜怜声若梦呓,眸中波光流荡盈盈欲滴。
小玄呆滞地望着她的眼睛,乖乖应道:「好……」
「那你再来疼人家嘛……奴奴还要……」碧怜怜娇滴嘀道,粉躯扭动,让两只滴粉搓酥的巨乳在男儿怀中溜来滑去。
小玄呼息又渐粗重,迷迷糊糊去摸她酥乳。
小钩子正捉握着他的肉棒舔吮,蓦感手中之物又再迅速硬热,且勃勃昂翘挣手欲脱,需用好大力气才能捉住,不由笑恼道:「你这大蟒蛇,歇没会儿就又想使坏么?」
「硬了没有?」碧怜怜问。
「根本没软过。」小钩子答,她已将肉棒舔吮得干干净净,心中却仍迷恋难舍,但见主子身子下挪,把臀沟凑了过来,只好照棒头重重地吮了一口,捉握着它插到主子的肥蛤里去。
「噢……还是那么棒!一下子就顶着心子了!」碧怜怜浪叫,直起身子又再耸套起来。
小玄却沉迷于她那圆滚肥美的诱人双峰,粗暴地百般欺要。
碧怜怜越套越来劲,每每坐到深处,便姣浪地将拧腰扭臀发狠打转,用肥美的花心研磨男儿那颗灼热如炭硬翘如铁的大龟头,只乐得大呼小叫:「啊……啊……酸……酸死人了……怎会这样硬的……呀……陷到心子里边去了……」
小玄两手倏地抱住了她的两条大腿,在下面挺耸起来。
「啊啊……啊……爱死你了……」碧怜怜闭目受用,口中心肝宝贝地骚啼乱叫。
小玄满面涨赤,夹抱住妇人两腿的手臂越收越紧。
妇人起落得更快更急,迎着男儿的凶器连把嫩心重顿狠挫,美得狠了,娇喘哼道:「这么凶你这么凶!来哟来哟,人家怕你不成!啊啊!怎会这么美的……」
小玄狼腰高拱健臀急耸,倏一轮凶悍绝顶,下下皆离床面。
「啊啊啊……这……这几下好……丝……要命……」碧怜怜一阵魂飞魄散,痛快无比地颤哼道:「小心肝你又要射了是么?」
小玄不语,顶耸越发悍烈,蓦地按紧妇人,居然又是没上百抽便一泄如注。
碧怜怜差些给他的玄阳宝精麻翻过去,断魂似地呼道:「好……好……射多多的出来……全都射出来……全都射到奴奴的嫩嫩里……啊啊……麻死人……」
接下妇人放浪形骸百般诱惑,小玄频频走泄,间隔之短前所未有,昏昏沉沉中竟觉一次比一次销魂,五、六遭后方才疲态渐露。
但碧怜怜却是不依不饶索求无度,连继施展秘法媚术勾诱,汲得极多宝精,肤上紫华荧荧,竟然持续不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小玄已完全不能自拔,心身俱陷迷幻及淫欲之中。
碧怜怜吃他宝精一遍遍浇灌,不禁遍体酥透,渐渐美至巅峰,忽尔沉静了下去,双腮深酡如痴如醉,起落之势也轻缓了许多,无声无息地耸坐了十余下,花似的面容突尔扭曲起来,嘤地娇哼:「不行了……忍不住了……啊……啊……快点快点……小心肝奴奴也……也丢一回给你……」
话音方落,猛将肥臀一沉,重重地坐在正朝上冲的擎天柱上,发出声娇到极点的颤啼,浑身打摆子般直哆嗦。
小玄只觉龟头给一团肥软无比的嫩物紧紧压住,紧接着许多油滑暧热的酥浆淋下,当中不知蕴含着什么奇诡物事,登时筋麻骨软,肉棒勃跳又是一轮喷射。
「泄死了……」碧怜怜肩缩躯曲地颤哼,在男儿身上不住地痉挛与抽搐,模样剧烈得有些吓人,面容却是更加妖娆娇媚。
旁边的小钩子瞧得惊心动魄,手儿在底下一阵飞速狠揉,倏地哆嗦地弯下身去,亦跟着主子丢了。
隔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先后缓过劲来,碧怜怜软若无骨的趴伏小玄身上,小钩子却是软绵绵地倚靠在床栏边上,绢裤裆处混湿了大块。
「好久没有这般痛快过了,一不小心就采了他这么多。」碧怜怜媚眼如丝地望着昏昏沉睡的男儿,除了无比的满足,目光中竟然还有一丝疼惜之色。
「对哟,这样的宝贝,是该好好养着,日后方能慢慢受用。」小钩子道,挪身近前,用一方软巾为她拭汗,眼睛却连连瞟向满面汗水的男儿。
「没错,对我来说,这心肝真真是个无双之宝。」碧怜怜道。
「不过……界中正在找他,若是落到魔君手里……」小钩子望望主子,欲言又止。
「原本难说,可是从现在起,谁都永远找不到他了。」碧怜怜微微一笑。
「娘娘打算……」小钩子试探地问。
「我要让这宝贝从此离不得我。」碧怜怜道:「你去把销魂匣拿来。」
小钩子赶忙下床,走去梳妆台把那只墨色匣子取了过来,念颂禁咒打开盖子,递到主子跟前。
碧怜怜兰指轻拈,从中取出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碧绿色丸子来,接着捉扶起男儿已经完全软绵的肉棒,弯下身,把碧绿丸子放在舌面之上,对准龟头送了过去,舌尖拱动将碧绿丸子一点一点地顶入龟眼当中。
小玄迷迷糊糊地睁眼,呆呆地望着底下。
碧怜怜抬眼,朝他露出个诡异的微笑,终于将碧绿丸子塞进了龟眼。
小玄突地打了个莫名冷颤,想要动弹,然却手足皆软。
碧怜怜直起身子,轻声笑道:「宝贝,你永远都是我的啦。」
小钩子疑或地瞧了瞧她与小玄,问道:「娘娘,那丸儿是啥啊?」
「阴阳锁。」碧怜怜得色一笑。
「阴阳锁?」小钩子茫然道。
碧怜怜道:「此乃上古秘蛊,只能由女子炼制,中藏阴阳蜱,用五毒津涎同炼制者的阴精喂养,再以秘法熬炼,最后再种下一十九道阴阳锁魂咒。」
听起来这蛊好像很难炼制哩,不知有可功用?」小钩子问道。
「当然不易。」碧怜怜笑道:「成蛊之后,只要将此蛊种入男子体内,那男子从此便会对那个以阴精养蛊的女人神魂颠倒慕恋万分,会日夜渴盼与那女子云雨相欢,纵然相距天涯,也会千里迢迢地赶来相会。」
「这等神异?如此便无需担心这绝世之宝会逃走了。」小钩子惊奇地瞧向小玄,见他正木然地望着碧怜怜。
碧怜怜接道:「有了此蛊,待我再施几次蜮魇引,便能彻底控制他的心智,莫说逃走,到时就是拿棍子赶他抽他,他都绝不肯走的。」
小钩子想了想问:「倘若他给别人捉去,又关了起来,无法见到炼蛊者,那会怎样?」
碧怜怜道:「那时候,种在他体的蛊就会发作,起初只会让他食不知味焦灼无名,过些时候就会使他日夜纵欲但却始终无法缓解,待到最后阶段,若是他还无法与炼蛊者交欢并得到炼蛊者的阴精,深藏在他体内的阴阳蜱就会破壳而出噬光他的内脏吸干他的血液,让他痛苦万分直至毙命。」
小钩子不觉打了寒颤,正要说话,忽听有人唤道:「娘。」
碧怜怜微微一愕,望着门口诧道:「你怎到这来了?」
迷糊中的小玄微一激灵,神智清醒了丁点。
「听闻元老会要娘参与攻打巨竹谷,我来助娘一臂之力。」那人道。
小玄只觉这声音甚是熟悉,但脑瓜里如灌了浆糊般浑沌不清,他吃力地思索着,心头猛然一跳:「五姐姐!」
第九回 反戈一击
碧怜怜拉好身上的纱子,取过丢在床角的抹胸系上,道:「少主已回七绝岭,你怎不待他身边?」
「我不去七绝岭。」来者果然是碧绮绮,她一屁股坐入椅中,满脸疲惫之色。
「为何不去?少主伤势日重,正需有人服侍。」碧怜怜瞪眼道,穿上裤子跨下牙床。
小钩子忙施术封截了小玄身上几处经脉,也跳下床,去衣橱取了件袍子为碧怜怜披上。
「自然有人服侍他。」碧绮绮面无表情道:「那狐狸精不是形影不离地守在他旁边么。」
「胡闹!」碧怜怜生气道:「你立刻给我回七绝岭去!」
「我不回去,我要跟娘在一起!」碧绮绮倔强地把头一偏。
小玄经脉被封截,连头都转动不得,虽然看不见来者容貌,但已从声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震诧:「定是五姐姐来了……那妖妇竟然是她娘亲……难怪长得那么像……」
「糊涂!这时候你就更应该守在他身旁,你跑到这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小贱人!」碧怜怜厉声斥道。
「我不!」碧绮绮声音一颤,蓦地哽咽起来:「我这两年里四处奔波,不惜得罪诸方神魔,上天入地为他寻药,千辛万苦才配齐了鲍长老需要的所有材料,他却毫不放在心上,不但不知体恤,反倒终日为那狐狸精神魂颠倒,他还……他还……」
碧怜怜安慰道:「你这两年来如何为他寻药,界中诸尊诸老皆瞧在眼里,这功夫没有白费。」
「娘知晓么?上次到迷林围捕玄狐,我被玄狐挟持,那厮不但……不但全然置我不顾,竟还对我……对我痛下杀手……」碧绮绮一阵气苦,泪水滚滚而下。
碧怜怜沉着脸道:「这个我已听申长老说了。」
「从前他……他不是这样的,自从遇见了那狐狸精,他就完全变了!」碧绮绮哭道。
床上的小玄听得渐渐清醒,回想从前诸事,这才明白了些许来龙去脉。
碧怜怜森然道:「你莫揪心,那小贱人为娘迟早会收拾的。」
「我再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同这样的人做夫妻还有什么意思?」碧绮绮咬牙道。
「绮绮。」碧怜怜柔声道:「娘知道的,他伤病已久,已经形同废人,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碧绮绮怒道:「形同废人还好,那厮简直就是个变态,也只有那狐狸精才忍受得了他!」
碧怜怜道:「这点你就不如那小贱人了,眼下是最最紧要的关头,无论如何你都忍忍才是。」
碧绮绮道:「娘,你不晓得那厮……」
谁知话没说完便给碧怜怜厉声打断:「你怎这般不识大局!那厮无情无义不假,但他毕竟还是吾界之尊!」
「我……」碧绮绮垂头,委屈万分。
碧怜怜怒目视她,隔了良久,脸色方才渐渐缓和下来,压低道:「那厮重伤难愈,近又遭白眉玄鼠重创,可谓将熄之烛。你身为妃后,有娘的支持,元老会亦有大半长老站在我们这边,除此之外,各部还有众多的拥护者,在他去后,这一界尊主之位十之八九就是你的,但那狐狸精近年来在界中暗要手段,拉拢了不少人,倘若我们怠慢大意……」
「娘,女儿才不稀罕成为那什么一界之尊,女儿只想快快乐乐地……」碧绮绮嗫嚅道,视线触着母亲逼视的日光,声音便渐渐地细小了下去。
但碧怜怜并没发怒,而是和颜悦色道:「娘知道你不稀罕那个位子,但是只有成为吾界之尊,才有可能进入玄冥塔,那可是娘千万年来的梦想,眼看就要实现,难道你就不能为娘委屈一下么?」
「能……我能……」碧绮绮噙泪点头。
「娘知你能的,你一定能的,你是娘的心肝宝贝么……」碧怜怜侧斜着坐入椅中,将她拥入懊里。
听到此处,小玄又清醒了些许,心中疑恼交集:「不知那玄冥塔是啥紧要东西?这妖妇竟然为此牺牲女儿的幸福……」
碧绮绮迟疑道:「娘,那厮如今完全给那狐狸精迷住了,什么事都听她的,到时未必……未必……」
碧怜怜冷笑道:「到时就未必由得他了!你放心,其他各个方面娘都安排好了,只要你自个别垮下就成。」
碧绮绮点头,埋面贴在妇人胸口。
「眼下,娘的手里又多了一张极其重要的筹码,胜算更大。」碧怜怜轻抚其发道。
「什么筹码?」碧绮绮问。
碧怜怜微微一笑,却转了话题:「蜮魇引你练到第几重了?」
碧绮绮道:「还是第三重,这两年中几乎没甚进境。」
碧怜怜轻叹道:「这两年你四处奔波,那厮又无力助你修练。」
碧绮绮咬了咬唇。
碧怜怜道:「不过你无需忧虑,娘找到了个无上的元阳宝器,待娘调练妥当,过些时日便给你修练,到时自然一日千里。」
「嗯。」碧绮绮乖乖地应了一声。
「绮绮。」碧怜怜道:「你听娘的话,现在立刻就回七绝岭去,眼下乃是紧要关头,界中随时会起大变化,切莫叫那狐狸精占去了先机。」
「好吧。」碧绮绮无可奈何地应。
母女俩从椅中站了起来,碧怜怜又道:「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提防那狐狸精暗中做手脚,还有,元老会中殷、慕两个老东西可能与她串通一气,你也须留意他们,至于卜、申、鲍三位长老则是雷打不动站在我们这边的,遇到什么急难之事,你可去向他们讨教求援。」
「孩儿记住了。」碧绮绮道:「娘这边也得小心,这两年来我在很多地方听闻过婀妍这妖女,据传本事不小,且十分之狡诈毒辣,妖界许多妖王精首都很怕她。」
「我会的,妖圣的弟子,岂可小戏。」碧怜怜道。
这时忽听帘外有人报:「启禀娘娘,巨竹谷已到,怒天大将军正在前方恭候。」
小玄心中一凛,悄微挣扎,谁知身上几处经脉皆给小钩子截闭,真气及灵力又给天灵处的秘符锁镇,半点动弹不得。
碧怜怜应了一声,对小钩子道:「去把碧落霞飞裳拿来。」
小钩子又去衣橱,却是取了件奇异的法袍出来,不知是何物织就,底为灿烂霞彩,中有一大抹虹似的青碧,正看光影流动,侧瞧却见衬底的霞彩映耀出千万道交织的亮纹,显然是件非同寻常的法宝。
碧怜怜换上法袍,指了一下床,道:「看好。」
「是。」小钩子应。
「走吧,娘顺道送你。」碧怜怜朝女儿道。
碧绮绮掠了眼床上,同母亲一道走出门去。
小玄想要呼救,却羞于此时的不堪,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小钩子掩上门,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快步朝牙床走来。
小玄竖耳凝听周围动静,心中念如电转。
小钩子爬上床,探头来瞧男儿。
小玄静静地盯着她。
「宝贝,轮到我们来乐一乐啦。」小钩子轻轻笑道。
小玄默不作声。
小钩子迫不及待地伸手到他胯间,捉握住软绵却依然粗硕的肉棒揉搓起来,片刻后又俯下头去,卖力地用口舌咂吮拨舔。
然而之前的连番销魂已令小玄的精力极度透支,始终疲不能兴。
「怎么一点都……」小钩子失望地抬起头来,娇嗔道:「喂,你不是这么没用吧?」
小玄闭眼,心里拼命去想以往所见过的最恶心的物事。
小钩子淫情汲汲,心有不甘地又俯下头去,许久后恼火地直起身来,脸上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
「你急也没用。」小玄开口:「已经给你家主子榨光光了。」
小钩子绝望地发出一声哀鸣,忽然转头去瞧梳妆台上的销魂匣。
「这小妖女该不会想求助于什么春丹媚药吧……」小玄心中一惊,忙道:「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小钩子即转回头:「什么办法?」
「我修习过采补术,只要你解开我身上的禁制,让我能运提真气,立刻就能与姐姐欢好啦。」小玄满面发烫道。
「真的?」小钩子盯着他,哼道:「你休想跟我要什么花样!」
「我能要啥花样?」小玄眨眨眼道:「经脉全都给封住截住,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姐姐说这样子能要什么花样?」
「你说……只要让你运提真气,你就能……能……」小钩子迟疑道。
「没错,只要能运提真气,我定让姐姐快活似神仙。」小玄阳光灿烂地微笑,只觉脸上的烧热已减退了不少,心中暗诧,难不成自个真是块说谎的料?
小钩子凝眉思索,终于道:「好吧,你若胆敢要甚花样,休怪姑奶奶立时宰了你!」说着一手按在他的心窝处,另一手伸到小玄头顶,揭下了贴附在天灵处的秘符。
小玄立感原本空空荡荡的上下丹田充实起来,稍微运提,真气及灵力便即随念流动,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道邪符在作怪……」
小钩子曲指轻轻一弹,那符立时化做灰烬,又摸到小玄底下,皱眉道:「怎么还是软趴趴的?」
小玄掠了一眼按在心口的春葱玉手,忖道:「眼下手脚无法动弹,倘若贸然反抗,给她小手劲道一吐,小圣爷爷我就一命呜呼了……唉,罢罢罢!只要能救得师父师姐,我崔小圣今儿就牺牲点色相吧!」当下运提真气,使出了九鼎还丹诀,胯间巨物登时一跃而起龙精虎猛。
小钩子大喜,嘤咛道:「好哥哥!」飞速退下绢裤,扶住擎天宝柱,对准蛤口便坐了下去,才吞入半颗龟头,便有一注滑腻腻的花蜜垂了下来,淋湿了半根肉棒。
「这小妖女还真窄哩……」小玄脸上轻颤了一下。
小钩子眉心轻蹙地一点点往下沉,喉中咿咿嗯嗯,貌似艰难之极,才将大棒吞至近半,便「丝」地吸气往上提回,接下吞吞吐吐起起落落,最多也只覆及整根肉棒的三分之二。
尽管她生得如花似玉,风情身子皆俱勾魂,但小玄根本无心受用,虽然面呈陶醉之色,其实却在悄悄地留意周围,暗寻可趁之机。
「啊啊……嗳呀……这么酸……好哥哥你来疼人家嘛!」小妖女忘乎所以地娇唤。
「我动不了,怎么疼你?」小玄趁机道。
小钩子猛然一省,口中不再言语,一只玉手仍不失戒备地按在他心窝,人若扶风摇柳般在他身上纵情颠耸,很快便神魂颠倒起来,目饧腮酡有如醉酒。
小玄忽然低低地念了一声:「亲亲水儿。」
「你在念什么?」小钩子迷离的水目一睁,警惕地盯着他。
小玄心中一凛,忙再运提真气,本就粗巨得惊人的肉棒登又膨胀数分,满满地顶在正向下急沉的妖女阴心。
「啊!」小钩子失声尖啼,娇躯虾子般缩做一团,凝着身轻抖了须臾,突又急耸猛套起来,按在男儿心口的手儿移到了自己的腿心,葱指摁住玉蛤上角的嫩皮急急狠揉,牵扯得蛤口内那粒勃翘粉蒂直打转儿,哭腔叫道:「不管了……怎会这样爽利……啊啊要……要……」
小玄趁机聚集心念,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几乎完全透明的人形影子无声无息地掩到了小钩子的背后。
「啊……丢……丢了……丢给大鸡巴哥哥了……」小钩子声嘶力竭地喊,迷人的肚皮儿一阵抽搐,从花心里排出股股温热的阴精来,就在这时,猛地周身一紧,似给什么物事从后边紧紧地钳制住。
小钩子蓦然一惊,登又滚迸出大股花浆来。
「解开我经脉!」小玄冷冷道。
小钩子却仿若未闻,只张着红滟滟的嘴儿在他身上哆嗦痉挛。
小玄心中一动,当即使出九鼎还丹诀的「汲」字诀猛然一吸,小钩子顿时汗毛尽竖,阴精如尿崩般淋漓而出,不觉把臀一缩,谁知却给后边的奇物紧紧制住,反倒向前一迫,娇嫩的花心立给结结实实地压按在铁如铁铸的龟头上,绽开的花心眼儿赫给撑阔近倍,竟把半颗鹅蛋大小的龟头吞了进去。
「啊!」小钩子悸啼一声,汗如浆出浑身皆痹。
小玄只觉出奇爽美,心念递出,制住妖女的魅影即时又朝前迫。
「不行不行……心子要……要裂掉啦……啊……」小钩子螓首急摆,青丝乱舞。
「解开我经脉!」小玄轻喝。
「不……不能再进去了……痛……」小钩子哇地哭出声来,稍住的阴精猛然又迸,冲着撑开花眼的龟头泉涌而出。
「竟然还敢顽抗!」小玄大怒,继命魅影向前压迫,突尔记起飞萝秘授的入宫之术,遂运转玄功使将出来,半陷在嫩心里的灼热龟头顿时细密地震颤起来,开始一点一点地朝前推进。
小钩子目瞪口呆,蓦地娇躯一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秘境已给小玄强行突入,摩擦娇嫩的疼痛与快美汹涌掩至,精浆花蜜喷薄而出。
玉宫之内无不奇滑异嫩,言语难述的快美急速攀升,小玄强抑射意,再度使出「汲」字诀狠狠一吸,一团蛋清似的奇物即时游附过来,触着灵龟,霎有三分之一消蚀不见。
小钩子花容色变,她亦修习采补之术,立知千辛万苦方才炼成的内丹即将不保,只惊得魂飞魄散,慌忙求道:「饶命……哥哥饶命……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别……别……」
「那就解开我的经脉!」小玄厉喝。
「好……好……哥哥你先……先让我缓一缓……我这就……就……啊啊……不能再吸啦……」小钩子弓缩着娇躯哆哆嗦嗦地抬手,彷佛连吃奶地劲都使尽了方能移到小玄身上。
小玄遂撤玄功,又递意念让魅影稍减压迫,小钩子几欲虚脱地摸索了大半天,终于解开他身上全部给封截住的经脉。
小玄坐起一拔,猛然抽出了仍犹怒翘的盘龙宝柱,小钩子颤呼一声,腿心里急流飞泻地又奔出数股浆汁来,喷洒得床单尽湿,痉挛了好一会,这才软绵绵地瘫挂在魅影的臂湾之中。
小玄扯过被子草草拭干身子,又在床沿找到焰浣罗,手忙脚乱地系回腰上,穿好衣裤便急忙去拿那只通体如墨的销魂匣,朝小钩子道:「开启禁咒?」
小钩子略微犹豫便说了出来。
小玄依咒打开匣子,见里边错落有致地隔出十余个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格子,格、放着形形色色的奇异物事,很快就看到了那条星罗帕,当即取出,拿到妖女面前一抖:「这帕的禁咒?」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只有娘娘她自个才知道的。」小钩子可怜兮兮道,长长的眼睫微颤了一下。
「再说一遍。」小玄淡淡道,心念递出,后面的魅影立将手臂一勒,小钩子雪白的脖子上立时出现了一圈细细的红线,鲜血丝渗而出。
「啊!别……别……我说我说!」小钩子恐惧万分道,急把星罗帕的禁咒说了出来。
这时忽闻屋外有人叫道:「姐姐在里边么?娘娘要我来取东西。」
小玄心头骤紧,「叭」地将匣一合,赶忙去捡扔在地上的八爪炎龙鞭及如意囊,把销魂匣及星罗帕一块收入如意囊中,同时四下张望,发现别无出口,除了唯一的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
小钩子紧张地望着他,见他突朝这边走来,不禁大惊,欲要挣动,却给魅影紧紧制住,颤声叫道:「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了……也没骗你……」
「骗没骗我,要等证实了再说!」小玄将她一把挟住,捡起丢在旁边的绢裤,三两下帮她套上。
小钩子惊慌渐去,仰起脸儿,两眼水汪汪地望着他。
「姐姐快开门啊,娘娘还等着呢。」屋外的声音催促道。
小玄不敢再耽搁片刻,心御魅影,一前一后猛地朝墙撞去。
只听「卡喇」一响,以宝瓶竹为外壳打造而成的魅影硬胜金铁,刀状的手臂更是锋锐无比,轻易把墙壁撞出个大洞,小玄挟揽着小钩子随后而出,登有大风迎面刮来,定睛一望,原来身悬万丈高空。
此时天还没亮,上方星光点点,底下苍茫模糊,但隐约能瞧出是片一望无际的竹海,果然到了巨竹谷。
小玄并不意外,当即运提真气御风而飞,生怕与魅影失散,遂念了一声:「宝贝夭夭。」将魅影收入影中。
小钩子臂揽其腰,面贴其胸,闭着眼儿,似是享受之至。
小玄迅速飞离悬浮于空的魇鸢车,倏地心头一震,原来前方空中停着数十条船舶状的长巨影子,周身丫丫叉叉,某些部位于星光下发出闪闪亮芒,凝目望去,原来是一支支粗巨得惊人的弩炮。
「莫非这些东西就是冲霄飞舟?」小玄惊疑不定,调头欲飞另一方向,谁知远处的空中也悬停着一条条形状相同的影子,均匀分布,四面八方封锁住了去路。
「这样走不掉的,冲霄飞舟威力大的吓人,硬闯只有粉身碎骨。」小钩子软软央追:「好哥哥,你还是跟我回车上去吧,娘娘很喜欢你,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让你天天欲仙欲死的。」
「闭嘴!」小玄怒喝,环望四周,果然无路可逃,再俯瞰下方,见茫茫中有一颗一高奇巨的树影,鹤立鸡群地立于竹海之中卜心中突尔一动:「是太碧,不如先到那躲会!」当即向下斜掠,朝它飞去。
过没多久,吋玄已飞到太碧上方,他运转真气,贴着太碧的主杆徐徐降下,很快便找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巨巢,急急飞了过去,纵身跃入巢中,突尔心中一震。「不对啊,那个能发彩虹的镜子怎么不见了?」
就于此刻,忽闻沙沙疾响,数条粗巨的影子从四面袭至。
小钩子惊呼一声,旁边焰火骤窜,一条火龙已从小玄袖中疾旋而出,瞬与几条影子交击一起,火光映处,赫是几条巨蟒般的绿藤。
「蟒藤术!」小玄一怔,立时认出这熟悉无比的法术来。
「炎龙鞭?」一个柔嫩声音呼道:「小玄是你么?」
第十回 战妖
「二师姐?」小玄心中一震,旋见一条俏影从竹叶密处现出,正是昨天刚分开的李梦棠。
「你怎么会在这?」小玄惊喜交集,忙撤真气收鞭归臂。
「师父她们给七绝界的邪秽捉了,我一路跟到这里,看看能否寻机救人。」李梦棠忧心如焚道,目光落在揽抱着他的小钩子身上,柳眉忽然一挑,道:「她是谁?」
「她嘛……」小玄赶紧将小钩子推开,喝道:「给我站好!」
小钩子不情不愿地放手,低眉顺目地站着,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
「小玄,这是个妖物。」李梦棠冷冷道。
「我知道。」小玄忙道。
「知道你还同她在一起?」李梦棠日中现出一丝恼色。
「等等。」小玄道,急从如意囊中取出星罗帕来,按小钩子交代的禁咒颂念起来,将帕照空一抛,旋见红光大盛,崔采婷、雪涵等众姝及易寻烟出现在巢中,个个肤呈诡蓝,昏迷不醒。
「他们怎会……你救了他们?」李梦棠又喜又讶。
小玄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含糊道:「说来话长,你先救人。」
李梦棠忙上前察看众人伤势,从随身法囊中取出许多针具丹药等物,立时忙得不可开交。
「禁咒没错,你可以走了。」小玄转向小钩子冷冷道,想了想把销魂匣递到她跟前,道:「这匣和那条帕子你都可以带走,倘若再拿来害人,定惩不贷!」
小钩子一愣,接过销魂匣,又收了星罗帕,却仍在巢中磨磨蹭蹭地待着,若有所思。
「怎还不走?想等我改变主意么!」小玄瞪眼道。
「你叫人家怎么走嘛?这里到处都是冲霄飞舟,一个不好就会给射得渣都不剩的。」小钩子娇声道。
「别想要花招!」小玄厉声道:「再不走就不让你走了!」
「不让走那就不走呗。」小钩子嘻嘻一笑,面上全无惧色。
小玄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小钩子忽然眼圈一红,怯弱道:「人家真的回不去了嘛,娘娘叫我看守你,如今却给你逃了,除非你肯跟我一块回去,否则人家还不给活剥了呀!」
小玄微微一怔,压低声道:「我师父师伯还有师姐她们个个都爱杀妖怪的,你不走到时可别后悔。」
「你在替我担心啊?」小钩子望着他笑。
「我替你担心?别自我陶醉好不好。」小玄冷起脸。
小钩子歪头打量他,笑靥如花。
小玄脸一沉,眉挑如剑。
小钩子踏前一步,小小声道:「我真的不能回去,留下来呢你师父他们又要杀我,那……不如你把我藏起来吧?」
「什么?」小玄道:「我把你藏起来?我干嘛要把你藏起来?」
「好哥哥,你心肠好啊,人家瞧得出来。」小钩子娇声道:「佛祖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
小玄绷着脸道:「我能把你藏到哪里去?」
「我有办法,只要你别赶我走就行。」小钩子道:「你闭眼。」
「你要是胆敢要啥花招,休怪我无情。」小玄威胁。
「好啦好啦,人家怕你好不好。」小钩子笑道。
一玄迟疑闭眼,等了好一会,不闻妖女丝许声息,道:「好了没?我睁眼了。」
前边仍无丁点动静,小玄睁开眼睛,面前已是空空荡荡,唯余夜风徐徐,吹拂得襟袖轻轻飘动。
「走了?」小玄疑惑张望,忽闻李梦棠唤道:「快来帮忙。」
小玄赶忙奔过去,李梦棠递给他一只小瓷瓶,道:「这是我调好的药,你快喂他们服下去,每人一口,小心你的手别碰着他们的皮肤,有毒。」
小玄接过,从崔采婷开始,依次扶起来喂药。
李梦棠则调弄针具,开始为他们一个一个地拔血排毒。
「没甚大碍吧?」小玄对这师姐的医术充满信心,放下崔采婷,又扶抱起雪涵喂药。
「严重之至,他们皆中了七绝界万毒老君的蚀魄神光,这邪功恶毒无比,不但损肌毁骨,更能侵蚀真元。」李梦棠凝眉道,说着把数根银针分刺入崔采婷的天柱、风府、风池等数穴,接又分开对襟拉下抹胸,再把几根银针刺入俞府、璇玑、神阙及背后的神道等诸穴。
小玄赶忙转头,心中枰怦直跳,问:「你有办法驱除吧?」
李梦棠摇头道:「没把握,而且我身上带的丹药不够,眼下只盼能先遏制一下毒力,阻止毒素彻底侵蚀脏腑,其他的只有等离开这里再说。」
小玄立时紧张起来,这时正喂水若喝药,见她面容憔悴肤色诡蓝,不禁心如刀割。
半柱香后,小玄喂易寻烟喝下最后一口药汁,而李梦棠还在忙着用针拔毒。众姝衣裳半剥,搞得小玄一时不知该把眼睛往哪放。
李梦棠瞧瞧他道:「好了,暂时没事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吧。」
小玄忙起身跃出巨巢,飞到巢下的一处横枝之上。他激战半日,又给碧怜怜施术采去了许多阳精,此刻疲倦之极,但因四周都是敌人,岂敢放心睡觉,是以强提精神守护巨巢。
他眺望着空中遍布的一艘艘冲霄飞舟,不禁忧心如焚:「师父她们危在旦夕,却给困在此处……唉,都是因为我,她们才身陷险境的……」
继而回想下山后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心如潮涌:「莫名其妙就跟玄狐牵扯在一起,天界、七绝界及其他各方势力接踵而来,这东藏西躲的日子没完没了,我自己一个死便死了,却偏偏总是累及身边的人……水儿小婉她们若是因此有甚不测,那我就万死莫赎了……」
他思着念着,忽然间觉得自己在这些力量面前委实渺小无比,无力一笑:「崔小玄!你啊你,竟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入魔就入魔吧!只要那张鬼面能让我站着面对这一切!」小玄咬了咬牙,心中竟闪掠过一丝对七邪覆的异样感觉,如瘾似恋。
思及此处,脑海中倏尔一闪,猛地想起了在迷林中遇见的那个神秘女子来,记得她笑自己弱小得似个初生的婴儿。
小玄当即打开如意囊翻寻,很快就找到了那支通体如墨的役妖令。
「那姐姐说它可以帮助我的……她说当中收着一十三名罪妖到底是啥意思呢?」小玄一边寻思一边摆弄令牌,目光及处,一行行细小的文字、一幅幅精美的图案从令上匪夷所思地浮现出来,这是他头回仔细去瞧那些图文,当初匆匆一瞥已是惊诧异常,这下越发骇讶。
「夫诸……呲铁……鸣蛇……夔牛……天吶,不会是真的吧?」小玄喃喃自语,迫不及待继往下瞧。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上方有人轻唤:「小玄,你在哪?」
小玄呆了一呆,方从震憾中惊醒过来,忙将役妖令往怀里一塞,应道:「我在这。」
「快上来。」李梦棠道。
小玄赶紧飞身掠起,回到巨巢之上,只见李梦棠坐抱着崔采婷,手扶额头,神情无比的沮丧,惊问道:「师父她们怎样了?」
「还是不行……我已尽力了,很多要用的药这里都没有。」李梦棠闭着眼摇头,声音微颤:「这样子她们挺不了多久……」
小玄心念电转,猛想起白眉翁的迷津幽源中有很多药材,忙道:「我知道有个地有药,我们现在就过去那边找找。」
「可是……」李梦棠深深吸气,却倏地哭出声来:「四下都是敌人,我们怎能出得去?」
小玄惊讶地望着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李梦棠师出无上玄教,乃地仙界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出山后加入天道阁,也是强者如云的诛妖降魔组织,加之她医术高绝救人无数,十分得人疼宠喜爱,虽然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却一直都有许多人在旁呵护照顾,从未陷入过今次这般险恶无助的境地,环伺的强敌,如山的重担,再加上身心俱疲,终于令她崩溃。
小玄蹲跪下去,抬起手用指为她轻轻擦拭垂挂面庞的泪水,心疼如绞。
李梦棠长长地吁出口气,这一发泄,情绪终于缓过了些许,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旋即心中惊省:「险恶关头,我怎可在小师弟面前如此软弱!」
想到这里,忙将袖子一抹,拭去脸上的泪痕,只是长长的睫毛上犹还挂着几颗极细的晶莹泪珠,轻颤着,沾美得如梦似幻。
小玄凝视着她,心中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们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即便是粉身碎骨亦再所不惜!」
李梦棠尴尬一笑,掩饰道:「哎,适才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让你看笑话啦。」
「你放心,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师父她们一定会没事的,我保证。」小玄轻轻道。
李梦棠微讶地望他。
小玄微笑,眼神镇定且坚定,有种天塌下来有我扛着的淡定。
这已不是逍遥峰上那个顽皮贪玩的小师弟了,李梦棠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难以明了的异样感觉。
小玄毅然立起,打开如意囊,口中念念有词,陡闻数声悦耳嘶鸣,一辆由四头奇兽牵拉的车子突然出现巨巢之中。
「啊,这是……鹿蜀?」李梦棠微讶,立时认出了四头奇兽是何物事。
小玄俯下身从她腿上抱起崔采婷,小心地放入车座,接着又去抱水若。
李梦棠忙起身跟他一块搬人,问:「这车哪来的?」
「贺天鹏为了报答我这救命恩人献出来的!」小玄痛快道,弯下身去搬易寻烟,残破不堪的衫子裂处忽扬,闪露出腰际的一围火红色汗巾,于黑暗中如焰腾窜鲜艳夺目。
李梦棠蓦地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小玄驾驭着鹿蜀车在众冲霄飞舟的缝隙间悄悄穿梭。
众姝及易寻烟依旧昏迷,李梦棠手拈木母弓默不作声地守在后座。
生怕惊动敌人,小玄操控鹿蜀车以极慢的度速飞行。
「看来没发现我们,再穿过前面这两艘飞舟就能突围了。」小玄压着声音兴奋道,不闻李梦棠接口,回头一望,见她正呆呆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小玄问。
李梦棠如梦初醒,有点慌乱地别开脸去,道:「没事。」
小玄惊奇地发现她的雪颊上晕起一片薄薄的嫣红,皱眉道:「别骗人,真的没事?」
李梦棠咬了咬唇,忽转回头,凝眸盯视着他道:「好,都不许说谎,我问你——」就在这瞬,倏闻数声地动山摇的霹雳,南边极远处焰光高高冲起,映亮了大片天空。
小玄心头一震,脱口道:「开始进攻巨竹堡了!」
「谁进攻巨竹堡?」李梦棠呆了一呆:「巨竹堡不就是七邪界的么?」
「巨竹堡已经给灵竹族人夺回去了。」小玄道,想起婀妍,心中不由一阵担心。
「你怎知道?」李梦棠问。
「我……」小玄含糊道:「我听说的。」
遍空的冲霄飞舟一艘艘迅速亮起,辉煌的灯火照耀得夜空如同白昼,亦映亮了它们的狰狞面目:每只战船的舰首皆嵌着长巨得惊人的撞角,前方甲板置有两座巨型弩炮,中部楼起三层,高逾五丈,载着一排排披盔戴甲肃杀列立的将士齐朝巨竹堡的方向飞去。
鹿蜀车正要从两艘冲霄飞舟中间钻过,距离极近,立给陡然亮起的灯火照得一清二楚,两艘冲霄飞舟一齐向心靠拢,如山似岳般拦住去路。
「发现我们了!」李梦棠玉容苍白,心中生凉。
小玄高高扬起炎龙鞭,在空中甩炸出团炽烈的焰火,四头鹿蜀奔得愈快愈疾。
「调头呀,冲过不去的!」李梦棠大惊。
小玄却仿如不闻,又猛甩如数鞭,就像是想要驾车去撞那两艘冲霄飞舟一般。
两艘冲霄飞舟上的四座弩炮飞速调校方向,一齐瞄准这不知死活直撞过来的小东西,与此同时舰舷上列立的一排排邪甲战士亦纷纷亮出了寒光冷冽的兵刃。
小玄忽从怀中拔了通体如墨的役妖令,肃穆闭目,口中念念有词,猛闻顶上一声霹雳,天与地都亮了一下,虚空裂处,竟然现出一个高达十逾丈的巨大妖魔来,但见白首赤面形貌如猿,面目无比狰狞猛恶,肩披大袍,身着一副奇甲,甲上红焰涌耀,有如岩浆在不停地突跳,手持一杆长约二、三十丈的长柄大刀,刀背镂铸百妖嬉戏,刀锋氤氲着一抹浓艳的青晕,模糊而诡异。
伴之而生的是如有实质的威煞,如奔腾的怒潮般向四面八方扩散,尚距十余丈的冲霄飞舟上竟有人兜头栽落。
「霹雳甲、百妖刃……」李梦棠早已筋疲力尽,完全抵挡不住这强大无匹的威煞,几瘫软于座,失声道:「难道是……是……」
「呔!」巨妖炸喝,声荡天地:「哪个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拘本帅到此!」
小玄心中怦枰疾跳,拼尽全力抵抗如山压至的威煞,强将手中之令高高举起,厉声喝道:「罪妖马化!你可认得此令?」
巨妖登然动容,瞪着两只慑人的巨眼细瞧了片刻役妖令,蓦尔躬身叩首,惶恐于衣道:「原来是主公召唤,罪妖苦候已久,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李梦棠瞠目结舌,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天!果然是那个纵横妖界的朱厌族之王战妖马化,据传数千年前兴兵作乱,已给小妖后亲手制服,打入御牢之中,怎会突然在此出现?又叫小玄做主公?」
小玄心中大定,高声道:「你来开路,阻者——杀无赦!」
「喏!」马化即应,猛抬起头,两眼精芒暴射,怒容咆哮:「谁敢拦吾主公?」声音未止,手中魔刃随意挥出,瞬将拦在前方长巨如鲸的冲霄飞舟一刀两段,怖响声中,船上百余邪甲将士登随碎甲残木四下弹飞。
「孩儿们,出来耍耍!」马化厉喝,将背后大袍一舞,倏见数百条灰白影子自他躯上流星般纵出,亦是形貌如猿,只是体形小了许多,然而个个疾如奔雷闪电,最前几个竟赤手空拳地将披戴重甲的邪甲战士撞得肢离破碎惨不能睹。
直至此刻,小玄这真正才明白了役妖令上的那段注释:马化,朱厌族之王,犯叛乱之罪,惩狱五千九百年。善战,族兵三百。
李梦棠则记起了她参与编撰整理的《周天诸灵榜》中的一段:朱厌,上古异兽,生即铜皮铁骨,力毙虎豹,见则大兵。
小玄心中惊涛骇浪,将役妖令拿到面前,目光落在另一段仅他能见的文字之上:布喜,吼族之王,犯惊扰圣驾之罪,惩狱三千七百年。善斗,曾夺逍遥大会第十名。
随着他视线移动,令上一幅色彩艳丽的图画徐徐地亮了起来,画为一兽,形类骏马,周身褚鳞火光缠绕,左脚爪中抓着数条疯狂挣扎的龙,右脚爪下踏着数只奄奄一息的蛟,挺胸昂首,状极威傲猛恶。
小玄肃穆闭目,捧令于胸,开始颂念一段音节古怪繁复冗长的禁咒:
先天地生历万万亿劫大威德大威武亿亿无限大妖界无上真圣敕旨,
但凡崇信吾者一切卵生胎生湿化,
即沐吾恩生生不息,
即沐吾恩世世轮回……
……
亿亿无限大妖界无上真圣御牢诸役听旨,
即拘罪妖布喜速速前来听命……
(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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